2016年10月16日 星期日

章衣萍(1901—1947):胡竹峰《章衣萍集》序;《作文講話》"What I Believe" by Hu Shih,

 《章衣萍集》北京師範大學出版集團+安徽大學出版社,2015
《理論卷》:《作文講話》--在"傳記"一節,大引胡適的《南通張季直先生傳記序》(119-121).....胡先生的近作《四十自述》將來一定為自傳中的很好作品 (122);《修辭學講話》
《隨筆卷》(上):
《隨筆卷》(下):
《詩詞/書信/日記 卷》:
《小說卷》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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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胡竹峰
六捲布面精裝本《章衣萍集》序(初稿,看到的多提意見) (2015-05-07 11:01:44)轉載▼
標籤: 文化 章衣萍 周作人 魯迅 錢玄同


是老書,舊書舖裡偶遇的,北新書局民國十七年五月版《櫻花集》。從前主人細心,加有牛皮紙書衣。那麼多年,書頁消褪成南瓜黃了,越翻越喜歡。封面清新秀雅,一張故紙落滿片片櫻花,般配書中二十幾篇章衣萍的文章。
還是老書,朋友大老遠寄來的《古廟集》。舍下書不似青山也常亂疊,幾次搬家,一時找不到了。書的內容還記得,書的樣子也記得。書前幾幅黑白照片,其中有章衣萍與女友吳曙天合影,二人佩玳瑁邊圓眼鏡。章衣萍穿長衫,意態風流,細看有倔強有不甘有不平有鬱結。吳曙天一臉嬌憨,眉目間依稀淡淡春愁。
    章衣萍以“我的朋友胡適之”出名,是後來的事。有段時間章氏不得志,寄身古廟,抄經為生,自稱小僧衣萍是也。 “小僧衣萍是也”六字活潑潑有梨園氣,明顯的脂粉味。到底是年輕人,我行我素慣了,到街上看女人,辦平民讀書處,廝混市井間。雖在古廟,文章卻不帶破敗與消沉,又清新又舒朗又敞亮。娓娓記下文事塵事,讀來彷彿古廟庭院坐聽樹梢風聲鳥語靜看人生幾度秋涼。
章衣萍與周作人私交不錯,知堂寫過不少長信給他,不乏體己話:“北京也有點安靜下來了,只是天氣又熱了起來,所以很少有人跑了遠路到西北城來玩,苦雨齋便也蕭寂得同古寺一般,雖然齋內倒算不很熱,這是你所知道的。”
與周作人一樣,章衣萍也博讀,只是閱世不如人家深。好在所思所行不甘流俗,筆底乾坤大,處處是自己的天地自己的筆意。讀周作人要的是他老辣不羈的識見學養,讀章衣萍取其天真溫煦的憤世和略帶孤僻的性情。章衣萍曾說:“在太陽底下,沒有不朽的東西。白紙的歷史上,一定要印上自己的名字,也正同在西山的亭子或石壁上,題上自己的尊號一般的無聊。 ”
有的文章句句本色,有的文章處處文采。本色是性情,文采是才氣。章衣萍的才氣塗抹本色,像孟小冬的老生扮相。

章衣萍的文章多以理趣勝。如《古廟集》之類,略存幾分周作人的風致與筆意,有談龍談虎的影子。章衣萍長於抒情,亦會諷刺,只是不及知堂翁老辣自然。知堂翁談錢玄同與劉半農說:“餅齋究竟是經師,而曲庵則是文人也。”周氏自己亦是經師,章氏則差不多是文人。周作人是中國現代文學的古董,白話文散發出青銅器光澤青銅器清輝,筆下盡是知性的滄桑和冷幽的世故,那樣不著邊際卻又事事在理,心思藏得深,如老井底的青石。
個人趣味而言,我喜歡章衣萍的《枕上隨筆》《窗下隨筆》《風中隨筆》。這三種隨筆雋秀簡潔,意味散淡,三言兩語勾勒舊交新知音容笑貌,文仿《世說新語》,寫章太炎寫魯迅寫周作人寫胡適寫錢玄同尤其好玩,鮮活可信。如其言魯迅翁的章節:
大家都知道魯迅先生打過吧兒狗,但他也和豬鬥過的。有一次,魯迅說:“在廈門,那裡有一種樹,叫做相思樹,是到處生著的。有一天,我看見一隻豬,在啖相思樹的葉子,我覺得:相思樹的葉子是不該給豬啖的,於是便和豬決鬥。恰好這時候,一個同事來了。他笑著問:“哈哈,你怎麼和豬決鬥起來了? ‘我答:“老兄,這話不便告訴你。’……”
章衣萍念人憶事文章寫得飄逸寫得好看,又洋派又古典,性情的亮點與浮光時隱時現,比林語堂簡潔,比鄭逸梅搖曳,比梁實秋峭拔,淺淺描繪那些年那些人的言行,倒顯得才子不只多情而且重義。

章衣萍,一九〇一年冬生於安徽績溪北村,八歲隨父至休寧縣潛阜讀書。那時其父叔輩在潛阜開有中藥舖雜貨舖。潛阜是新安江上游碼頭,許多績溪人在那裡經營小本生意。
章衣萍十四五歲入學安徽省立第二師範學校,即喜歡《新青年》雜誌,崇尚白話文白話詩,因思想太新被開除,隨後輾轉上海南京。在南京半工半讀兩年,後經亞東圖書館老闆汪孟鄒介紹,投奔胡適,在北大預科學習,做胡先生的助手,幫助抄寫文稿。
章衣萍與諸多文人交往密切,和魯迅關係不一般。一九二四年九月二十八日午後,經孫伏園引見,章衣萍攜女友吳曙天拜訪魯迅,開始交往,稍後協辦《語絲》雜誌。查《魯迅日記》,關於章衣萍的記錄近一百五十處,直到一九三〇年一月三十一日止。六年間,兩人走得很近,僅一九二五年四月《魯迅日記》中就記得他們互訪暢談達十一次之多,且有書信往來。
北新書局曾請章衣萍編世界文學譯本,並出版兒童讀物,銷路頗廣,編輯們手頭漸闊,大喝雞湯。不料兒童讀物《小八戒》因豬肉問題觸犯回教團體,引起訴訟,書局一度被封,改名青光書店才得繼續營業。魯迅遂寫詩開朋友的玩笑:“世界有文學,少女多豐臀。雞湯代豬肉,北新遂掩門。”

    章衣萍的成名作是小說集《情書一束》。此書某些篇章據說是與葉天底、吳曙天三人愛情瓜葛的產物,一九二五年由北新書局出版,轟動一時,五年印十次,發行逾萬冊。後來章吳情結伉儷,章衣萍又將葉天底寫給吳曙天的情書,連上自己的部分,作了幾篇小說,收入集子《情書二束》。
章衣萍的文字好,舒放自如,纏綿清麗,快一百年了,讀來還是有味有趣有情。某些小說,更多些書寫人的體溫,比茅盾老舍巴金讀來親切。茅盾老舍巴金讀的書多,行文多書卷味。章衣萍不是這樣,下筆放蕩,多愁善感處有種頹唐美,從灰色的人間看人生的起落,小人物的愛恨苦樂中夾雜著人性的底色,一點也不像他的朋友胡適之。不入大雅的音符,自彈自唱,演繹著塵俗之樂,自有一番味道。
據說《情書一束》出版後,章衣萍一時說北大俄文教授柏烈偉已將這書翻譯成俄文,一時又說此書已有了英、法、日等國文字的譯本,自己登報說《情書一束》成了禁書,使得這本書暢銷一時,掙了不少版稅。這倒和毛姆有一比。毛姆為求文章暢銷,有次寫完一部小說後,在報紙上登了這樣一份徵婚啟事:“本人喜歡音樂和運動,是個年輕又有教養的百萬富翁,希望能和毛姆小說中的女主角完全一樣的女性結婚。”幾天后,小說搶購一空。
章衣萍的小說和郁達夫一樣,有天真的頹廢,多男女情慾之筆,道學家看了臉紅。其實他落筆還算婉約,點染一下就過去了,比後世小說家也含蓄也收斂。看不順眼的人,說他是摸屁股詩人。只因《枕上隨筆》中藉用了一詩人朋友的句子:“懶人的春天啊!我連女人的屁股都懶得去摸了。”

那些年,章衣萍紅過紫過。周作人給他輯錄的《霓裳續譜》寫過序,校點《樵歌》,有胡適題簽題序,林語堂、錢玄同、黎錦熙作跋。可惜章衣萍體弱久病,未能在文字路上深一些精一些。
一九三五年底,章衣萍隻身入川,擔​​任省政府諮議,同時做過軍校教官、川大教授等。在四川期間,斷斷續續寫了一些作品,有論者說多屬應酬之作,俊逸少了,清朗少了,無從親見,不好評價。但是一九三七年出版的舊詩詞集《磨刀集》甚為可讀。自序說“來成都後,交遊以武人為多。武人帶刀,文人拿筆。而予日周旋於武人之間,磨刀也不會也”。
章衣萍詩詞,自云學張問陶學陸游。張問陶詩書畫三絕,詩才是清代性靈派三傑,主張“天籟自鳴天趣足,好詩不過近人情”,又說“詩中無我不如刪,萬卷堆床亦等閒”。章衣萍作詩填詞生氣自湧,氣魄寓意屬高古一路。慷慨悲歌處偏向陸游,直抒胸襟則隱隱有明清風致,處處可見性靈的幽光。譬如這一首:
漠漠深寒籠暮煙,晚梅時節奈何天。
不妨到處渾如醉,便與尋歡亦偶然。
夜永可能吟至曉,愁多何必淚如泉。
浦江家去三千里,哪有心情似往年?
章衣萍個性強烈,文如其人,其舊體詩詞亦如此,大抵是人之常情的妙然展現。再如這一首:
敢說文章第一流,念年踪跡似浮鷗。
悲歌痛哭傷時事,午夜磨刀念舊仇。
世亂心情多激憤,國亡辭賦亦千秋。
沙場喋血男兒事,漂泊半生願未酬。
章衣萍一生出版集子好幾十本,小說、散文、隨筆、翻譯、古籍點校、兒童文學之類均有涉獵。章衣萍的文章是章衣萍,率性意氣,放浪而不失分寸,許多地方固執得可愛,卻永遠也抹不掉那幾分蕭索的神態。他的文章現在看,有些章節寫露了,不夠含蓄不夠熨帖不夠精準,年紀不夠,人書俱老的話也就無從說起。
一九四七年,章衣萍在四川突發腦溢血去世,終年四十六歲。二〇一五年,多卷本《章衣萍集》出版,這一隔,快七十年了。
二〇一五年五月五日,鄭州,木禾居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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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百度百科》章衣萍_百度百科
 (此篇少談章衣萍與魯迅的密切相關)
姓名:章衣萍
曾用名:鴻熙
表字:衣萍
生卒:1902—1947 (有的說1900。選1901年,根據的是《章衣萍集》(2015))
主要作品:《古廟集》、《一束情書》、《櫻花集》等。

個人經歷

章衣萍1902年生。17歲時由南京去北京聽課。這是因為有胡適的背景,當時胡適北大任教。




胡適與章衣萍 (hc:似乎根據下述:胡成業 的文章)
章衣萍以《情書一束》小說集和“我的朋友胡適之”出了名。《情書一束》是章衣萍的成名之作。這部短篇小說集,可以說是章衣萍和畫家葉天底、女作家吳曙天三角戀愛的產物。章衣萍就因葉天底寫給吳曙天的情書,連著他自己創刊號的部分,編寫成《情書二束》,結果是章衣萍和吳曙天結為伉儷。《情書一束》成為當時主要暢銷書之一,該書1925年6月由北新書局初版,至1930年3月已印十版,發行近兩萬冊,還被譯成俄文。1936年版《中國現代文學一中國新文學大系》,列全國作家124名,績溪有胡適、汪靜之、胡思永和章衣萍四人。
章衣萍以“我的朋友胡適之”出了名,應該是後事。其實應該說,沒有胡適的提攜和幫助,他可能無緣成為作家的,章衣萍在安徽省立第二師範學校讀書時,愛讀《新青年》雜誌,崇尚白話文、白話詩,思想活躍而被學校除名,就輾轉到上海,投奔亞東圖書館老闆汪孟鄒。汪孟鄒因同鄉情緣,就把他介紹給胡適,在北大預科學習,做胡適的助手,幫助抄寫文稿,給予厚酬,不但生活上得到了照顧,更易接近名教授,得知識匪淺。
1921年,在北大的績溪學生章衣萍、章鐵民和胡適的侄子胡思永等組織讀書會,胡適擠出時間給他們演講,筆者見到記錄的有4月和6月兩次,分別講了《詩經的研究》和《楚辭》的意見,對章衣萍等績溪學子關懷備至,對他們的成長和成名起著很大的作用。
1922年7月23日,章衣萍、胡思永等聯名寫信給胡適,建議把《努力》改照《每週評論》一樣,談政治,談文藝,要求政治進步。1926年北京女師大的愛國學生遭到段祺瑞的鎮壓,劉和珍等六名學生慘遭殺害。章衣萍以滿腔義憤揮筆撰輓聯悼亡:
賣國有功,愛國該死;
罵賊無益,殺賊為佳。
章衣萍曾有一信給胡適:“ 語絲附上請收。同事們想先生寫對子,那晚已蒙先生諍可了。現將墨汁及宣紙
《新青年》創刊號一併遞上。”四月九日(年份待考,信箋紙是中華教育改造社),故章衣萍得到“種瓜得瓜種豆得豆,跟好學好跟衰學衰”的對聯。章衣萍對於胡適這位大恩人,鼎名教授,敢於說自己的真話和學術見解,章衣萍在1924年《晨報副刊》署名連載文章“糟糕的《國語文學史》”,對胡適的大文提出評判和異議。
1930年11月13日章衣萍致信胡適,說久病之後,身體甚弱,每天睡臥之餘;寫隨筆若於自遣,月餘成一小冊,名《窗下隨筆》出版當寄呈一閱。《霓裳續譜》在校勘中,擬俟周作人劉半農兩君序跋寄來後,再送上請先生為之一序。1931年6月16日章又致胡適一信,“拙作《倚枕日記》寄上,計達尊覽。先生所作WHOTIB; ELIEVE(我的信仰)一文,已由友人譯成中文,該稿已由大東(書局)收買,作為《英漢對譯叢刊》之一。譯文由衣萍代看過一次,略改數處。惟間有疑問之處,非得先生親筆校改不可,該刊專供中等以上學生習英文之用。先生之《胡適文存》中多數論文,已成為全國中學生之普遍讀物,則WHOTIB; ELIEVE將來刊成,將成為中學生所熱烈歡迎無疑。且該文為精心之作,影響於青年思想一定很大。”
章衣萍憑著自己的才氣和胡適魯迅的提攜,時在中國文壇上享譽卓著。胡適是一個有名的愛才、好友、助友的使者,章衣萍致信胡適,請求胡適為書作序,介紹商務印書館為其出書。後來任大東書局總編輯的章衣萍,也主動為胡適的英文著作《我的信仰》譯成中英文對照,準備印成《叢刊》,向中等以上學生推薦,造成更深影響。《胡適文存》的印行,是靠亞東圖書館的同仁,平時注意把胡適刊發的文章收集起來,做過目錄經胡適審閱,很快就成書印行了。胡適的名人效應,有著績溪眾多好漢的一份功勞,難怪國學大師章太炎驚嘆“績溪為上京”了。

~~~~胡適與章衣萍 
http://www.newconcept.com/jixi/mingren/hushi/hushi_26.html
  
作者:胡成業 2004年2月25日
  
    章衣萍 (1900—1947),乳名灶輝,又名洪熙,績溪北村人。幼年人蒙堂館,1908年赴潛阜讀書後入安徽省立第二師範學校,1921年入北京大學預科。北大畢業後,在陶行知創辦的教育改進社主編教育雜誌,上海大東書局任總編輯,與魯迅籌辦《語絲》月刊,系重要撰稿人。1928年任暨南大學校長秘書兼文學系教授,抗戰後任成都大學教授,南社和左翼作家聯盟成員。著作甚豐,有短篇小說集、散文集、詩集、學術著作、少兒讀物、譯作和古籍整理等20多部,為現代作家和翻譯家。
 

    因籌辦《語絲》,和魯迅結下了深厚的友誼,在《魯迅日記》中,關於章衣萍的記載多達140處,始於1924年9月28日,終於1930年1月31日。
 

    章衣萍又以《情書一束》小說集和“我的朋友胡適之”出了名。《情書一束》是章衣萍的成名之作。這部短篇小說集,可以說是章衣萍和畫家葉天底、女作家吳曙天三角戀愛的產物。章衣萍就因葉天底寫給吳曙天的情書,連著他自己的部分,編寫成《情書二束》,結果是章衣萍和吳曙天結為伉儷。《情書一束》成為當時主要暢銷書之一,該書1925年6月由北新書局初版,至1930年3月已印十版,發行近兩萬冊,還被譯成俄文。1936年版《中國現代文學一中國新文學大系》,列全國作家124名,績溪有胡適、汪靜之、胡思永和章衣萍四人。
 

    章衣萍以“我的朋友胡適之”出了名,應該是後事。其實應該說,沒有胡適的提攜和幫助,他可能無緣成為作家的,章衣萍在安徽省立第二師範學校讀書時,愛讀《新青年》雜誌,崇尚白話文、白話詩,思想活躍而被學校除名,就輾轉到上海,投奔亞東圖書館老闆汪孟鄒。汪孟鄒因同鄉情緣,就把他介紹給胡適,在北大預科學習,做胡適的助手,幫助抄寫文稿,給予厚酬,不但生活上得到了照顧,更易接近名教授,得知識匪淺。
 

    1921年,在北大的績溪學生章衣萍、章鐵民和胡適的侄子胡思永等組織讀書會,胡適擠出時間給他們演講,筆者見到記錄的有4月和6月兩次,分別講了《詩經的研究》和《楚辭》的意見,對章衣萍等績溪學子關懷備至,對他們的成長和成名起著很大的作用。
 

    1922年7月23日,章衣萍、胡思永等聯名寫信給胡適,建議把《努力》改照《每週評論》一樣,談政治,談文藝,要求政治進步。1926年北京女師大的愛國學生遭到段祺瑞的鎮壓,劉和珍等六名學生慘遭殺害。章衣萍以滿腔義憤揮筆撰輓聯悼亡:
 
賣國有功,愛國該死;罵賊無益,殺賊為佳。    
章衣萍曾有一信給胡適:“語絲附上請收。同事們想先生寫對子,那晚已蒙先生諍可了。現將墨汁及宣紙一併遞上。”四月九日(年份待考,信箋紙是中華教育改造社),故章衣萍得到“種瓜得瓜種豆得豆,跟好學好跟衰學衰”的對聯。
章衣萍對於胡適這位大恩人,鼎名教授,敢於說自己的真話和學術見解,章衣萍在1924年《晨報副刊》署名連載文章“糟糕的《國語文學史》”,對胡適的大文提出評判和異議。

1930年11月13日章衣萍致信胡適,說久病之後,身體甚弱,每天睡臥之餘;寫隨筆若於自遣,月餘成一小冊,名《窗下隨筆》出版當寄呈一閱。
《霓裳續譜》在校勘中,擬俟周作人、劉半農兩君序跋寄來後,再送上請先生為之一序。1931年6月16日章又致胡適一信,“拙作《倚枕日記》寄上,計達尊覽。先生所作WHOTIB; ELIEVE
 (sic)(我的信仰)一文,已由友人譯成中文,該稿已由大東(書局)收買,作為《英漢對譯叢刊》之一。譯文由衣萍代看過一次,略改數處。惟間有疑問之處,非得先生親筆校改不可,該刊專供中等以上學生習英文之用。先生之《胡適文存》中多數論文,已成為全國中學生之普遍讀物,則WHOTIB; ELIEVE (sic)將來刊成,將成為中學生所熱烈歡迎無疑。且該文為精心之作,影響於青年思想一定很大。”     

"What I Believe" by Hu Shih, The Forum, February 1931 - UNZ.org

www.unz.org/Pub/Forum-1931feb-00114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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章衣萍憑著自己的才氣和胡適、魯迅的提攜,時在中國文壇上享譽卓著。
胡適是一個有名的愛才、好友、助友的使者,章衣萍致信胡適,請求胡適為書作序,介紹商務印書館為其出書。後來任大東書局總編輯的章衣萍,也主動為胡適的英文著作《我的信仰》譯成中英文對照,準備印成《叢刊》,向中等以上學生推薦,造成更深影響。《胡適文存》的印行,是靠亞東圖書館的同仁,平時注意把胡適刊發的文章收集起來,做過目錄經胡適審閱,很快就成書印行了。胡適的名人效應,有著績溪眾多好漢的一份功勞,難怪國學大師章太炎驚嘆“績溪為上京”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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