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4年11月4日 星期二

丁文淵(1889-1957)

丁文淵(1889-1957)在德國十來年,曾是同濟大學的校長。


胡适遗稿及密藏书信》数十册,第二十三册“胡适书信。他人致胡适信”中有丁文江信九十九通(附丁文涛、丁文渊、丁西林致胡适书十数通)

 丁文將是丁文淵的二哥。

台北世界书局1958年据油印本正式出版,书名《梁任公先生年谱长编初稿》,书前有胡适的序和丁文渊的前言(简称“初稿本”)。

悼丁月波(文淵)
by 徐道鄰 (1906-1973)  中央日報1958.1.12
第三勢力人士的唯一武器是筆桿,丁文淵、左舜生等人都辦有刊物,左氏的《自由陣線》由謝澄平主持,胡越(司馬長風)、許冠三、陳濯生擔任編輯,刊物停了又出。



丁文江、丁文淵致胡適書信三通
編者按:
 解放前夕胡適離開大陸時,留下了很多珍貴資料,塵封多年。改革開放後解密,出版《胡適遺稿及密藏書信》數十冊,第二十三冊“胡適書信。他人致胡適信”中有丁文江信九十九通(附丁文濤、丁文淵、丁西林致胡適書十數通),現擇丁文江二通、丁文淵一通影印、釋文如下。

適之吾兄:
    叔永有信來,很贊成蔡先生加入努力,原信送給你看看。我以前懷疑有兩點:(一)我們大家系同輩的人,甚麼都不客氣,甚麼都可以說。蔡先生是老前輩,加入以後,恐怕反有一種拘束;(二)我個人對於北大有無窮的希望;近來仍是很不滿意,很想以友誼的態度來忠告忠告。蔡先生加入團體以後,恐怕我不能全無顧忌。但是沒有接到叔永信以前,我已經想到,蔡先生不比他人,或者不至於有甚麼妨礙。現在叔永又這樣說,我也完全贊成。我二十五(星期日)一準來京,赴顧少川家裡的茶話會。請你約文伯、經農、蔡先生三個人,在這一日開會以後,找一個妥當的地方聚一聚。
    叔永所說秘密的話,我以為很要緊的。
丁文江 十一年六月廿三

適之:
    今天我夫人到客廳上,看見你的照相倒在火爐蓋板上,而且上邊有點灰塵,他就戲說道:“胡先生的照相被老媽子弄髒了,他生起氣來睡在這裡!我把桌上的信拆開一看,果然是滿紙的氣話。
    老實對你說,出洋的主意是你自己出的!你屢次對我說在北京不能工作,要想出洋去走走。這一次在上海,夢旦聽說就大為贊成。他說為工作起見,最好到日本,因為可以有中國書看;可以趁此把你的《哲學史》做了出來。第二天黃任之談起請人運動賠款的事,提起你來,叫我順便問問你。你又何必如此惡聲惡氣質問,真是該打!
    你說在君老兄也與有力焉,我本來是承認的,但是日前剪裁舊報,忽然看見《新聞報》三月四日的北京專電說,胡適辭善後委員職你要記得《晨報》的新聞是六號才登出來的。所以我現在對於這一件公案也不肯再負什麼責任了。
   誠如你說的,這些事毫不在你心上;你最好還是著你的書。我們想你出洋,正是要想你工作,你若果然能工作,我們何必攆你走呢?你的朋友雖然也愛你的人,然而我個人尤其愛你的工作。這一年來你好像是一隻不生奶的瘦牛,所以我要給你找一塊新的草地,希望你擠出一點奶來,並無旁的惡意。
   我怕你氣還未消,見面又要罵我,所以暫時藏在天津。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弟江頓首十四年四月三日

適之先生:
    本早就要寫信給你,可是總沒有做到,因為越想寫長信越沒有工夫,現在只好簡單的寫一封給你。我是本月十二日到上海的,十四日早晨到了家。看見了二嫂,上海方面的竹堯生、徐新六、蔡孑民、劉厚生諸位先生都見過了,翁先生也看見了。關於安葬的事,我還是主張遵照遺囑行事。因為遺囑的意思非但是省錢,也還是省事。假如說到南京,說之省錢則可,說他省事則不確,而且徐新六先生說得最好,他說,果真一定要移葬,似乎應當要移葬到泰興,不應當移葬到南京,因為南京是一個時髦地方,決不會合我二哥的意思。不過我二嫂的意思本說是要葬在長沙,他就要住在長沙,所以不得不遷就他的意思改葬。現在我已經將各種理由給我二嫂說明,他也贊成了。不過我聽說先生很希望移葬到京,庶幾有常常憑弔的機會,你的好意我們一家人都很曉得,感謝。可是又細細的想了一想,是不是我們可以拿移葬的事來迎合他朋友的厚情,我覺得終久不妥,所以還是主張不移葬。翁先生也贊成。現在想趕快辦理,翁先生已經電請朱經農先生尋地,大約朱先生回信到後,我就先去長沙照應做墳,家人得到確實日期就去。先生關於安葬還有其他什麼意見,請快快告訴我。我還想寫一篇文章追悼我二哥。不過還要等兩天才能著手,做好我就寄給你,你如果看了覺得還有相當的價值,就請在《獨立評論》上發表。我現在先就行政院參議的事,薪水有三百元,一時只好勉強過去再說。關於整理我二哥文稿的事,將來有機會再面談罷。我現在先替他收集資料,等兩天我再寫信給你。傅孟真先生也看見了,希望不久可以看見你,並祝你的健康。
丁文淵上 三月十六日

沒有留言:

張貼留言